摔在桌上的收购方案
去年冬天开完股东会,老陈把那份五百万的收购合同"啪"地摔我桌上。汗毛唰地竖起来了,你懂那种被命运掐住后颈皮的感觉吗?会议室暖气开得嗡嗡响,汗珠子顺着脊椎往下爬。
蹲在地板画草图
当晚十一点拖着行李箱蹲在空厂房里,手机电筒光打在水泥地上。用粉笔哗哗画了三条杠:
- 左边线:卖身钱还完债还能剩多少?
- 中间线:继续干要烧多少钱续命?
- 右边线:押上房子能撑几个月?
粉笔灰沾满裤腿,画完发现右腿全麻了。
三条土办法
天快亮时从仓库翻出三块废料板,用红油漆唰唰写上原则:
- 原则一: 别算能赚几个钱,先算能扛几顿揍
- 原则二: 股份破事摆桌面,谁掀桌子谁滚蛋
- 原则三: 天亮前先点清裤兜里还剩几个钢镚
写完直接摆在办公室门口,第二天差点被保洁阿姨当垃圾扔了。
钱在兜里硌着肉
拿着计算器按到冒烟。收购款扣完税、还完供应商、分完山头,落我手上刚够买辆二手奥迪。转头盯着厂房角落的机器,那是去年蹲广东二手市场淘来的老伙计——手往上面一拍:"你还能给老子印钱!"
烟头摁灭在收购合同签名处,烫出个黑洞。
三个月后铁门锈了
前天老同学来喝茶,指着窗户外问:"你们厂大门怎么锈成这样?"我乐得直拍大腿:"省钱没做防锈漆!"那笔收购款要是拿了,现在大门怕是镶金边了。但你看车间里机器还在转,这礼拜刚接的单子够工人发半年奖金。
他走时嘟囔:"你这人脑子有包。"硌手的钢镚还在裤兜里叮当响。